如果祂是一位真.邪神（十三）

 这是与 @Phaedrus 和 @绣铜 闲聊时出现的脑洞，开端是“如果克莱恩不那么善良，那他会轻松很多。”

  于是，愉悦犯.真邪神.曾经的愚者.普普通通克莱恩，参上！

  食用前请先阅读知情同意书。

  注意事项都写在那之中了，这里就不累述。

  无cp。

  注意：这一篇完全就是克吹作者被断章刺激到之后搞出来的苏文，写着自己嗨用的，沙雕，勉强有逻辑，慎入！

  （十二）

  这一章人物性格有设定，以及我没找到第一次去克莱恩家审问的那位领头的值夜者是谁，叫什么名字，所以就全程没名字了，很惨。

  很抱歉最近都在忙猫的事，更新速度慢了。之后可能也会有点慢。【躺平】

  以上。

  “邓恩.史密斯先生又来信了。”

  “他说什么？那个能看见灵魂的新人又出事了？”

  “呵，他怀疑那个小子有控制思想的能力。”

  “哦？把信给我看看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……嗯，不确定是否应该根据承诺让他成为非凡者？真是出了一个难题啊。”

  “普通人能看到灵魂和控制思维，这种情况前所未见，我的建议是先观察一段时间，确认敌友关系再说。”

  “但是如果他有这个能力，早就可以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攻击。既然他先毫无掩饰地表现出来，那就是一种友好的信号。”

  “邓恩.史密斯先生的入梦也没有透露出任何问题，目前看来他对我们没有敌意。”

  “可是他也说明了，他的下属伦纳德.米切尔先生，‘不眠者’序列的序列8‘午夜诗人’，坚持认为‘克莱恩’不值得信任。”

  “我们是否应该继续请示上面？”

  “也许。不到最后你永远无法确定一件微不住道的小事蕴含多大危险。你去打字，我给第七小组回个信。”

  “明天会对那位新人有一个简单的询问，我们可以找人旁听。”

  “正有此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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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队长，早上好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踏着轻快的脚步进入办公室，摘下礼帽对着正在把玩着烟斗，却没有点燃烟丝的邓恩咋了眨眼，亲切地打了个招呼。态度自然，好像祂昨天并没有做出什么引人怀疑的事情一样。

  邓恩向他点了点头，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：“坐吧。”

  祂没有在意对方较之前冷淡的态度，顺从地坐下。在路过盆栽的时候随意向角落看了一眼。

  “为什么要看那边？”

  等祂坐下后，邓恩敏锐地提出问题。

  “没什么，只是见你有客人。”“克莱恩”毫不在意地直说，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？”

  气氛猛然降至冰点。

  “克莱恩”抬头，疑惑地看了眼脸色严峻的队长，问：“怎么了？对了，队长先生，您叫我来是要说什么？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邓恩.史密斯用拇指摩擦着石楠木制的烟斗的钵底，灰色的眼睛复杂地注视着对方，没有说话。

  ……太真诚了。

  无论问祂什么问题，祂都会毫不隐瞒地全盘托出。好似祂讲的全是些普遍的、常见的、微不住道的小事情一般，完全用不着惊讶。

  可不是。祂是一个完全没有非凡能力的普通人，这一点他们全部反复确认过。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，却拥有着所有——他知道的所有非凡途径都无法做到的奇特能力。

  那两个用隐秘能力藏在房间里的人也解除隐身出来了。他们分别站在“克莱恩”身后的两边，与邓恩组成一个三角，包围住这位职员。

  “你怎么发现我们的？”

  其中一位，那个曾经和邓恩.史密斯以及伦纳德.米切尔一起去往“克莱恩”的租房，调查韦尔奇先生与娜娅女士的凶杀案的那位三星警官，那位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的中年男人，站在祂的左后方严厉地询问。

  “嗯？”“克莱恩”疑惑地回头看向他，理所当然地说，“当然是看到的啊。您的美丽那么显眼。”

  中年男人：“……”第二次被夸美丽了呢，但是并不会因此感到高兴。

  “咳。”另一位男士轻声咳嗽了一声。他身穿白衬衫与黑风衣，提着一个银白色金属铸就的手提箱，看上去三十多岁，有着金棕色的短发与墨绿色的眼睛。衬衫和风衣的领口高竖，将下巴藏在阴影中。

  他用那双仿佛夜半湖泊般的眼睛观察着祂，说，“根据资料，你自诉能看到‘灵魂’？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又转了个向，看向处于右后方的这位，如同对待幼儿一般耐心地重复：“是的，我能看到人类灵魂。呃，请问？”

  “这位是值夜者九位高级执事之一的克雷斯泰.塞西玛。”邓恩及时做出介绍，接着放缓语调，温和地引导对话，“你说你从小就能看见这些灵魂，对吗？你还提到你看到我们的灵魂是金色的。除了金色之外还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
  “嗯，‘我’确实从诞生开始就能看到这些。不过区分颜色是在成年后了。”“克莱恩”说，“只有金色与灰色。金色的灵魂总会拥有‘坚韧’、‘强大’之类的特质，在遇到巨大挫折后依旧能够坚持并且反抗。而相同的压力降落在灰色灵魂上只会导致他们奔溃麻木乃至灭亡。”

  “……”三人为祂议论生命消逝时的不以为然而不由自主地震颤。同时中年男人提出了疑问：“你成年后才能看到灵魂的颜色？这么短的时间，你怎么能确定金色与灰色的区别？你的周边应该没有发生过所谓‘巨大挫折’吧？”

  “克莱恩”轻笑了一声：“贫穷难道不是‘巨大挫折’吗？相信我，先生。这能压垮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呢。”

  他点头，姑且接受了这个回答。

  “克莱恩”又笑了笑，补充道：“对了，三位的灵魂都是漂亮的金色啊，我一进门就看到了。”

  祂的眼睛能无视隐秘状态直接看到灵魂。三人确认了这个讯息。

  克雷斯泰接着问：“你曾经对伦纳德.米切尔先生说过‘每个人都会死，包括我。’这句话吗？”

  “没错。”“克莱恩”点头，“抱歉，难道真的吓到他了？我本意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
  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”他不为所动地说。

  “说实话，关于我写下这句话的记忆我依旧没有。可能只是普通的人生感悟吧。”“克莱恩”苦恼地叹了口气，“只不过他之前读了这句话，我想再次重复应该能起到一些戏剧化的效果。”

  克雷斯泰很平静地略过了他的嘀咕，接着说：“你是否曾用一句话导致戴莉.西蒙妮女士差点失控，又用一句话使她恢复神智？”

  这是根据邓恩.史密斯上报的通灵过程被提出的疑点之一。

  “嗯？”“克莱恩”疑惑地皱了皱眉，低头思索了一会，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，“不，我记忆中并没有发生这种事。”

  没有通灵时的记忆，正常现象。

  克雷斯泰盯着祂看了一会，接着问出最关键的问题：“你昨天，对那位非法入侵者做了什么？”

  “克莱恩”说：“我听从了队长先生的指示，让他去走廊。”

  “你是怎么办到的，‘克莱恩’。”邓恩.史密斯用那双灰色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祂，轻声问。

  “……”“克莱恩”少见地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。

  过了一会，祂终于抬头，提起另一个话题：“队长先生，您听说过‘Dopamine’吗？”

  祂说出了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奇异读音。

  “乔帕名？”中年值夜者皱着眉学习了一下读音。

  “非常标准的读音！”“克莱恩”忍不住弯起眼睛笑盈盈地说，“再来试试，‘多巴胺’。”

  “拖……拖把安？”

  “克莱恩”：【海豹鼓掌.jpg】

  值夜者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。他皱起眉，严肃地看着祂：“继续！”

  “是的，长官。”“克莱恩”说，“‘多巴胺’这个东西，是大脑中的一种成分。它的作用是使生物感受到快乐与幸福。

  “每当你遇到一件好事了，吃到了美味的甜品，或者遇到了令人心动的爱情，你的大脑都会分泌出这种物质，来使你获得快感。可以说，人类所做的大部分行为都是为了追求它。”

  “这与我们的问题有什么关系？”克雷斯泰冷静地问。

  “当然有，这就是我的回答。”“克莱恩”说，“我加大了他的‘多巴胺’，然后告诉他，走去走廊后，他能得到更多。”

  “……请等一下。”邓恩说，“你所说的这个……物质，是大脑内生成的。你加大了它……你能改变大脑的结构？”

  “只是一点小刺激而已。”“克莱恩”说，“人类是可以控制多巴胺的分泌的。比如当人们受伤时，大脑为了安慰也会多分泌一些。这也就是有些人会以自残为乐的原因，他们人为增加这种物质的产生，从中获得了快感。”

  而我，只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，再稍微加了一点点而已。

  祂想。

  虽然超过了人类的承受范围。不过这很正常，因为他们的躯体实在太弱了。

  值夜者脱口而出：“怎么刺激？”

  “我无法具体告诉你我做了什么。”“克莱恩”说，“我希望他愉快，所以他便愉快。这就是全部。”

  “好的，你这样说我就完全明白了。”克雷斯泰整理了一下因为自己激动的动作而塌下去的衣领，让它们重新立起来，“你可以不借助非凡能力控制大脑，隔空刺激那个什么形成，然后对方就会变成什么也做不了只会傻笑的白痴。真是理所当然的简单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对于他的反讽坦然接受：“差不过就是这样。”

  “我觉得你比起当同事更适合当收容物。”值夜者小声吐槽，“我们可以收容他吗？我们可以试试看吗？”

  邓恩又控制不住地摩擦他的烟斗。他深深地叹了口气，提出反对意见：“我们应该再观察一下。他只不过是天生拥有了奇特的能力而已，我们还是尽量避免将一个拥有自由权利的无辜者关起来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对于会不会被关起来不太在意，祂着重提出了自己的问题：“如果我被收容了，那我的哥哥妹妹怎么办？你们会给予他们金钱上的补偿吗？能给多少？”

  祂给自己定了价格：“至少得有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！”

  “好的，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。”中年值夜者继续小声吐槽，“要是长官通过这个要求的话，我当场就申请住进去保护你的兄妹。”

  “……”邓恩将右手握拳，遮住嘴唇轻咳了一下，忍住了在这个严肃场合笑出来的冲动。

  “等等。”他突然说，“你不会现在用着你的那个能力吧？让人变得愉快？”

  “我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别人变得愉快！”“克莱恩”对于自己的人格魅力被看轻而提出反驳。

  “这么说你能办到？”邓恩说，“你别告诉我昨天你出教堂后，就这样做了。”

  “……”年轻人的眼神可疑地飘了一下。

  “……我记得我说的是‘普通人会做的任何事’对吧？”邓恩忍不住问，“这个是‘普通人’会做的吗？”

  “当然！”祂虽然心虚，但也理不直气壮，“普通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，不都会用尽自己的手段来反抗吗？这是自保！我敢说所有普通人都会这样做！”

  放过普通人吧……

  这次不止邓恩，连执事先生都有点想笑了。

  “我觉得你用能力了。”他控制住表情，严肃地说，“请认真对待这次询问，这将决定你未来的归属。”

  “那么最后一个问题。”“克莱恩”举起手，“请问我可以被收容在第七小组的查尼斯门里吗？我对这里倍感亲切。”

  “不，你会被收容到总部。”中年值夜者异常冷酷。

  年轻人一点都不绅士地，超大声地叹了口气。

  “我已经把所有问题都回答了，我还需要做什么？”祂问。

  “确实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。”克雷斯泰说。

  这时，场景突然破碎，从坐下开始就被入梦的“克莱恩”在椅子上睁开眼。

  执事站在祂的身边，弯腰提起刚才放置在脚边的白色箱子：“按着圣物起誓。”

  他将大约琴盒大小的铁制箱子放置于邓恩的办公桌上，墨绿的眼睛转变为深黑色。

  他用右手向下一按，银白色的箱子表面顿时有什么东西破碎瓦解，迅速消退。

  同时，周围的光芒仿佛全部被吸引，被那个箱子吞噬。

  房间瞬间变得漆黑，三个灵魂与流转着银白光芒的箱子成为唯一光芒。

  一声脆响，克雷斯泰.塞西玛打开了箱子，露出了其中的一把纯白色骨剑。

  女神之剑。

  “克莱恩”眯起眼，看着不知情的值夜者核心人员，以及明显被授意才带到自己面前的圣物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。

  “需要我将手放上去吗？”

  “是的。”克雷斯泰的声音亲和得如同在念诵睡前故事，让人放松又沉浸其中。

  于是祂点头，伸出右手，轻轻按在这代表着示弱与试探的信物上，宽容又矜持地接受了它。

  骨剑微不可见地颤了颤，便归为平静。

  “比星空更崇高，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；

  “我以我的真名和我的灵魂向您发誓。

  “我，‘克莱恩’，从现在开始，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无辜者，违反值夜者规范，肆意使用能力危害他人的行为。

  “如有违背，任由您惩罚。

  “请您见证我的誓言。”

  祂看着圣剑上缠绕着的那些半透明的，连接着上方的丝线跟随着誓言的进行，小心翼翼地向祂伸过来，轻巧又警惕地围绕着右手手腕缠了几圈，慢慢固定。

  祂借由这把纯白骨剑，与那位存在建立了微妙隐晦的联系。

  “克莱恩”收回右手，微笑着在胸前画了一个绯红之月：“赞美女神！”

  “赞美女神！”三位值夜者也松了口气，跟着行礼。

  “好，那么接下来就要说正事了。”邓恩缓了口气说道。

  “才刚到正事吗！”“克莱恩”说，“我下午还要与我的兄妹去看房子呢！”

  “别急，年轻人。”中年值夜者说，“这可是关乎你未来走向的大事！”

  “我还是有可能被收容吗？”“克莱恩”说，“带花园的别墅。”

  “是非凡能力。”执事一边关箱子一边说，“既然你已经有了足够功绩，并且向女神宣誓了，那你便能够选择是否要成为非凡者了。”

  他用如同讨论今天午餐吃什么一般的语气，说道：“你愿意当非凡者吗？你想成为哪条序列呢。”

  “好好想想吧。”

 

 

  TBC.

  （十四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