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祂是一位真.邪神（十二）

  这是与 @Phaedrus 和 @绣铜 闲聊时出现的脑洞，开端是“如果克莱恩不那么善良，那他会轻松很多。”

  于是，愉悦犯.真邪神.曾经的愚者.普普通通克莱恩，参上！

  食用前请先阅读知情同意书。

  注意事项都写在那之中了，这里就不累述。

  无cp。

  注意：这一篇完全就是克吹作者被断章刺激到之后搞出来的苏文，写着自己嗨用的，沙雕，勉强有逻辑，慎入！

  （十一）

  这篇是听着《魔法医生》循环播放码出来的。

  *处是根据 @Phaedrus的建议改进。

  以上。

  对于神明的心情，“克莱恩”完全不知晓——就算知晓也当不知晓，祂正进入告解室，反手关上了门。

  “孩子，你想说些什么？”主教低沉又温和的声音从木条制成的挡板后传来。

  “亲爱的主教先生，有人在跟踪我。”祂从口袋中拿出那枚“特殊行动第七小组”的徽章，从缝隙处递给对方，“我想找邓恩.史密斯先生。”

  仿佛被氛围所影响，祂的声音轻柔如梦呓。

  主教接过徽章，沉默几秒后说道：“告解室的门口向右，走到底。旁边有一扇暗门，进去后有人引路。”

  说话间，他拉动一条绳索，拉响了发出提示的铃铛。

  “克莱恩”微笑着拿回徽章，礼貌地脱帽行礼后，便转身出门，向着所提示的方向走去。

  祂打开位于侧面墙上的暗门，闪身进去，又向煤气灯光照耀处出现的中年男人含笑致意，又一次出示徽章，重复了说辞。

  祂跟着对方前行，很快穿过了通道。

  “十字路向左是查尼斯门。”牧师打开了秘门，如此说道。

  “克莱恩”点头，又一次在胸前点了四下，全然不顾被祈祷者的感想：“愿女神庇佑你。”

  “赞美女神。”牧师回以同样的动作。

  祂不再多言，下行继续前进。顺着渐渐开始熟悉的道路，祂登上一处阶梯，进入了“黑荆棘安保公司”的内部。

  祂悠悠晃过接待厅，没有去打搅正专心阅读杂志的少女，而是直接通过隔断门，敲响了右手第一间办公室的门。

  “请进。”邓恩.史密斯的声音从其中传出。

  “克莱恩”收敛了部分笑意，推门进入房间，脱帽行礼道：“上午好，队长先生。”

  “上午好。有什么事吗？”邓恩抬起头，用那双灰色深邃的眼眸不着痕迹地审视着对方。

  “有人在跟踪我。”“克莱恩”没有在意对方那小小的不信任，只是微笑着直接回答。

  邓恩眯起眼，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握。

  “你从教堂过来的？”他问。

  “没错。”“克莱恩”轻松地偏头，肯定了他。

  邓恩为祂明显不太在意的表现露出一丝忧虑，而后又很快掩饰住：“可能是韦尔奇的父亲不相信我们通报的死因，从风城请了私家侦探过来调查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轻笑一声，接受了这个解释。

  “……也有可能是别的，比如来自那本笔记的源头。”他又补充道，“我们正在查韦尔奇从哪里得到的安提格努斯家族笔记。当然，无法排除其他追寻这本笔记的个人，或者组织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点头：“那么我该怎么做？”

  邓恩顿了顿，喝了一口咖啡，才开口：“按照之前的道路返回，然后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。”

  “……”“克莱恩”垂下眼帘，“愚者”露出微笑。

  “任何？”祂确认道。

  “……”

  邓恩突然有些无法肯定了。

  他最终看着面前的年轻人，斟酌着开口：“……做任何，‘普通人’会做的事情。不要吓跑对方，也不要违背法律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叹了口气，又深以为然地点头。

  不等队长为祂这声叹息感到不妙，“克莱恩”便起身行礼告辞了。

  祂原路返回了教堂，从大门出来，又一次感受到奇异的注视感。

  任何不违反法律，不会吓跑对方，的“普通人”会做的事。

  祂一边摸着下巴思索着，一边随心所欲地瞎逛。

  嗯，我想起来了，之前队长先生让我练习枪法的吧？

  神明灵光一闪，想起了那些附着有趣特性的子弹。

  祂以前见过这些，只不过多数是阻止邪神降临的人们为祂准备的——并且没什么用。

  使用还是第一次呢。

  祂提起了一丝兴趣，便向警察部门的地下靶场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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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注视者目送祂进入警方的地盘，没再跟进去，而是像之前女神教会一样耐心地等在外面。

  突然，他觉得包围着脖子的衣领有些紧了。

  他伸手，解开一颗扣子。喉结好似挣脱了束缚一般，随着下意识的吞咽上下移动。

  注视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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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克莱恩”回到家，便在书桌前见到了自己的兄长。

  “中午好，班森！”祂作出惊讶的表情，惊喜地迎上前去，“奔波了这么久，回家的感觉怎么样？”

  “中午好，‘克莱恩’。”班森也笑着站起来，“感觉好极了！如果住房再稍微好一些的话我会更幸福。不过管他呢，我把这里当‘家’完全是因为你们在这。”

  他温和地看着与自己相像，却多出一丝书卷气的弟弟：“面试怎么样？”

  “嗯，老实说，非常差。”“克莱恩”摸了摸鼻子。

  班森愣住了。

  还未等这位大哥说出什么话来安慰补救，“克莱恩”便紧接着说道：“因为我没参加面试。我提前找到了工作！”

  “嗯，是关于文物保护方面的，我觉得很有趣。周薪目前是3镑……”

  祂补充了一些内容。

  班森的表情缓和下来，摇头失笑：“嗯，兴趣是最好的工作伙伴。你有自己的选择，这很好。”

  他又叹了口气：“一回来就听到这么个好消息，真不错。今晚我们得庆祝一下，买些牛肉？”

  “梅丽莎会心疼的！”“克莱恩”严肃地说了一句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，“所以，我们瞒着她去。”

  俩兄弟相视一笑，初步达成共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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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他觉得眼睛有些花了。

  这不正常。他想，他并不会晕眩，也不存在疾病，中暑，缺水等症状。

  他觉得人来人往的街道好似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鲜明的色块。物体轮廓的线条扭曲，变形。又在一瞬间恢复原状，好似刚才只是错觉。

  奇怪？刚才他四周的建筑有这么靠近吗？

  为什么，他总觉得，那些房屋好像正在慢慢，向他移动、倾倒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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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邪神摩拳擦掌地又开始了厨神之旅。

  在班森手慢脚乱地拦住梅丽莎的情况下。

  “‘克莱恩’！”刚刚还在与祂谈笑风生，讨论换房问题，吐槽贵族脑容量的班森一边不绅士地抱着梅丽莎的腰，狼狈地躲避对方挣扎的手，一边崩溃地说，“你为什么每次放调味料，都要特意从厨房跑出来，摇晃着罐子给她示意，说：‘看，我现在要用这么多了哦！’这种挑衅的话语啊！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对这种谴责充耳不闻，哼着对自己的赞美诗一步步完成祈祷美味的仪式，在充当材料的动物尸体上撒上祭品时偶尔还跑出去给小妹妹看一眼。

  *随着祂的动作，香味慢慢散开，这是神灵回应祈求，降下恩赐的表现。那混杂着各种食物的气味如同四处飘荡的灵活肢体，扭曲着从锅子里延伸出来，在空气中盲目痴愚地蠕动。它们找寻到两个人类生命体，便立刻涌向他们，缠绕上他们的身躯，擦过衣物，从粗制的布料纤维中滑入，黏着上皮肤，向着头部翻滚爬行，缠绵地从鼻孔往内钻进身体，抓紧胃部迫使它仓皇的收缩，以致使唾液和遮掩危险，哺育快感的多巴胺无可抑制的疯狂生成。*

  他们恍惚了一下，班森不自觉松开了对梅丽莎的控制。而他的妹妹，正茫然地放下双手，紧紧盯着那条被“克莱恩”夹入餐盘的油炸鱼。

  “克莱恩”笑着，将所有餐盘一一端上餐桌。

  “瞧，梅丽莎。”祂将一个小巧的盘子放在祂可爱的妹妹面前，用调羹轻轻点了点，“这是我之前与你开玩笑的道歉。”

  空无一物的餐盘在祂的手下凭空变出了一个柠檬布丁。

  “……我原谅你了。”梅丽莎红着脸接过勺子，微弱地说，“我也太激动了些，抱歉。”

  班森笑着端起杯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来，我们一起庆祝‘克莱恩’找到不错的工作！”

  两个杯子与一盘布丁碰了碰。

  “赞美女神。”

  三个声音一起诚恳地祈祷。“克莱恩”看着兄妹俩一起迫不及待地拿起餐具，开始品尝。

  他们会喜欢的。祂眯起眼抿了一口姜酒，想。

  神的奖赏总会让人遗忘祭品的珍贵，无一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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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他喜欢这个。

  他想。

  他在阴影处，目光敬业地注视着那三兄妹租的房子。过了一会，他又喘息了一下，向后靠在了肮脏的石墙上。

  比之前稍微剧烈些的晕眩感又一次席卷了他。他的肌肉痉挛着，带动皮肤的抖动。

  空气好像又稀薄了一些。但是无所谓。

  浓烈的色彩在眼前炸开，重影的景象围绕他旋转。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。要不是正在执行任务，他都要忍不住放声大笑了。

  事实上他也确实在拼命忍耐着愉快的笑声，导致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神经质的扭曲。

  他喜欢这个。

  非常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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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克莱恩”又一次在梦中被吵醒。

  祂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对着视线里忽然出现的身穿黑色风衣，头戴高礼帽的邓恩.史密斯先生苦笑：“队长先生，早上好。”

  邓恩灰色的眼睛中毫无波澜，只是说道：“有人潜入了你的房间。拿起你的左轮，把他逼到走廊上，之后就交给我们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宽容点头：“好的，队长先生。”

  画面突然破碎，场景崩塌。祂睁开眼，放松地坐起，偏头看向一旁正在寻找什么的黑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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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这位先生，晚上好。”

  正在寻找的他突然听到一个含笑的声音响起。

  刹那间，巨大的晕眩感击中了他。他踉跄着跌坐在地上，几乎要呻吟出声。

  “看起来你状态不好。”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对他的举动无一丝意外，“小可怜。”

  那语气带着令他颤抖的调笑与漫不经心，他挣扎着撑住身体，几乎要在莫名的快乐中痛哭出声。

  “不要害羞，小可爱。来，慢慢转身。”声音轻柔得似乎是在念一首隐晦的情诗，而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奇怪台词，“向我展示一下你的身体怎么样？你一向很听话，是不是？”

  他呜咽着回应，然后用手协助发软的下肢，移动着身体，将脸部转向了那人——那，那位主宰，如同被人赏玩的装饰品一般，向祂呈现自己的躯体，并为可能到来的挑剔心惊胆战。

  声音的主人，祂，祂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，好似自己的身体只是随处可见的碎石，带着肮脏的泥土与洗不干净的灰色，没有资格让祂费心发表一下看法和意见。

  这发现比挑剔更令他受打击。

  高贵的神祇将赤裸的足部踏上冰冷的地板，并没有接受他想要充当地毯的身体。

  他发出粗重的喘息。

  “安静。”祂冷漠地说，“不要打扰别人的美梦，这是礼貌。”

  他立刻安静下来。他是个擅长服从的人。

  “出去。你会得到应有的奖赏。”

  神如此说。

  他是个擅长服从的人，他总会完成任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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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十分钟后，门口传来邓恩.史密斯的声音。

  “‘克莱恩’。”他说，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
  祂勾了勾唇角，走过去打开了门。

  站在门口的队长先生，祂看了眼走廊。干净，整洁，没有一丝战斗挣扎的痕迹。很好。

  “怎么样，他很听话吧？”

  祂带着放松的笑容说。

  “没错，或者说，听话过头了。”邓恩说，“他自己走来，然后一动不动地接受我进入他的梦境，将一切全盘托出。”

  “嗯。”“克莱恩”点头说，好奇地问，“他的来历是什么？”

  “……一个叫‘密修会’的古老组织，建立于第四纪。他们是安提格努斯家族笔记的来源。”

  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，同时继续审视面前的年轻人。

  末了，他又问：“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？”

  “嗯……”“克莱恩”想了想，说，“用你们的话来说，大概是，和他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吧？”

  “交易？”邓恩问，“交易内容是什么？”

  祂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加深了笑容，看起来越发无害与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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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他沉浸在无限的快乐中，食欲，杀欲，性欲，一切的欲望满足都比不上此刻的欢愉。

  他坐在马车中，不顾身旁官方人员警惕的眼神，将右手塞进嘴中吮吸着，没有理会顺着小臂流下来的唾液。

  他沉浸在无限的快乐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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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邓恩了解了情况后，留下一句“明天来公司，我将告诉你一件事。”便按了按礼帽离开。

  “克莱恩”面前的场景又一次破碎，祂半躺在床上睁开眼。

  祂侧头，注视着窗外的红月。

  “嘘。”祂轻声喃喃，“你也不希望游戏太早结束，是吧。”

  乌云遮挡弯月，房间中绯红的月光如退潮般飞速消失。如同某人发觉对上视线后，受惊收回的注视。

 

 

  TBC.

  （十三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