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祂是一位真.邪神（十一）

  这是与 @Phaedrus 和 @绣铜 闲聊时出现的脑洞，开端是“如果克莱恩不那么善良，那他会轻松很多。”

  于是，愉悦犯.真邪神.曾经的愚者.普普通通克莱恩，参上！

  食用前请先阅读知情同意书。

  注意事项都写在那之中了，这里就不累述。

  无cp。

  注意：这一篇完全就是克吹作者被断章刺激到之后搞出来的苏文，写着自己嗨用的，沙雕，勉强有逻辑，慎入！

  （十）

  那啥，大家康康我啊，真的没人想要猫美人吗！【痛哭】

  以上。

  “克莱恩”走在廷根大学的水泥道路，看着周围嬉笑的学子，稍一抬眼便扯出了一段错综复杂的五角恋。

  “……”祂礼貌地收回视线，决定等正事完成之后再好好瞅瞅这几个纠结的灰色灵魂。

  而现在。祂找到记忆中的房间，整理了一下身上新买的正装，轻轻敲门。

  “进来。”里面传出一道男声。

  看到祂后，那位中年教员皱眉说道：“面试还有一个小时。”

  “抱歉，斯通先生。”“克莱恩”脱帽笑着说，“我是科恩资深副教授的学生，克莱恩.莫雷蒂。您还记得我吗？”

  哈文.斯通记起了祂，但依旧疑惑：“你有什么事吗？我不负责面试。”

  “是的先生。其实我来这里是想和你们说一下。”“克莱恩”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腼腆笑容不好意思地说，“其实我已经找到一份工作，所以今天就不参加面试了。”

  哈文.斯通恍然：“这样啊……恭喜你，你真是个有礼貌的年轻人。我会向教授先生和资深副教授们说明的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与对方握了握手，打算聊两句便离开去追踪多角爱情故事。但背后走近的人推翻了祂的想法。

  “莫雷蒂，你找到别的工作了？”

  “克莱恩”转过身，目光越过那位满头银发的老者，直直看向边上那位古铜色皮肤的中年男子。

  与此同时，对方也露出惊愕茫然的神情，好似看到了无法理解的事物一般。

  不等他们反应过来，祂便目光闪烁，重新看向那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深蓝眼瞳的老人，“克莱恩”的导师，昆汀.科恩先生。

  “上午好，导师先生，阿兹克先生。”祂行礼道，“你们怎么在这？”

  科恩点了下头，说道：“我和阿兹克来参加一场学术会议。你找到了什么工作？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将自己对妹妹的解释又说了一遍：“一家做古物控制、收容和保护的安保公司。他们需要专业的顾问。”

  祂顿了顿，解释道：“比起总结历史，我更喜欢探索历史。我很抱歉，导师先生。”

  “不，你当然不用道歉。”科恩笑着说，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。你能记得来廷根大学通知他们，而不是直接缺席，我很满意。”

  他停了一下，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：控制、收容和保护？后两者我是知晓的，可是古物需要什么控制……

  暗搓搓玩梗的“克莱恩”面上谦虚地笑着，无意间与阿兹克对上视线。

  这位黑发褐瞳的历史系教员正探究地看着祂，时常柔和的眼神中少见地透出一丝严肃。

  “‘克莱恩’。”他插入话题，“你知道韦尔奇和娜娅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
  出于某种奇异的灵感，他隐去了报纸上的说明。

  “克莱恩”顿了顿，接下了这个试探：“说实话，其实我也不太明白。之前韦尔奇得到了一本第四纪所罗门帝国安提格努斯家族的笔记，找我一块解读。我不知道是否与这个有关。”

  “前两天警察也来找过我，问过这本笔记的情况。据说现在笔记本下落不明。”祂补充。

  阿兹克点了点头。对方的说法与报纸上的“入室抢劫”相通。而后他又揉了揉太阳穴，疑惑说道：“安提格努斯……感觉很熟悉，但我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。”

  他看向正在皱眉低语“第四纪”的昆汀.科恩，似乎想寻求提示。

  科恩摇头：“我没有任何印象。”

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阿兹克自嘲道，“也许只是词根相似。”

  “克莱恩”对此并不意外。祂眯着眼注视着阿兹克的身体，那深金色的耀眼魂光，以及与它重叠在一起，看上去层层叠叠的枯败灵魂。那是这具身体死后留下的印记，又在复活后成为残影。这阴霾将永远徘徊在他的身体里，越积越多，永不消逝。

  这是一个死而复生的“人”。

  “‘死神’。”祂喃喃。

  “……抱歉，什么？”阿兹克揉着额头，下意识问祂。

  “不，没什么。”“克莱恩”重新挂上温和的笑，“抱歉，导师先生，阿兹克先生，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们。”

  “你说说看。”对于这个礼貌的学生，科恩资深副教授感官很好。

  “是。事实上我对探索、还原第四纪的历史非常感兴趣。如果两位先生有想起什么，或者有得到另外的资料，能否写信给我？”

  祂这话虽然主要是对着科恩讲的，但其实是意在与那位带有“死神”气息的“人类”有一个正当的交流渠道。

  虽说资深副教授先生也散发着浅金色光芒。但说实话，在这个“主角遍地跑”的地方，愚者先生或多或少被养刁了。

  比起普通的“主角型人物”，祂对那位死而复生的奇妙灵魂更感兴趣。

  “没问题。”不知道自己被隐隐嫌弃，并逃过一劫的科恩点头。

  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的阿兹克也跟着点头：“你的地址还和以前一样？”

  “暂时是，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。到时候我会写信给你们。”“克莱恩”思及自己那个连去餐厅都有些不舍的小妹妹，决定给她一个“惊喜”。

  先斩后奏总是一个好方法。

  “确实，你们应该换一个更好的环境。”科恩欣慰地点了点头，“看起来你现在这个工作待遇不错。”

  “是的。我感兴趣的内容，亲切有趣的同事，还有和蔼可亲的领导。”“克莱恩”勾起嘴角，“最重要的的是，还算可观的工资。”

  “哈哈，那很好！”科恩资深副教授晃动了一下手杖，还想再寒暄一会。突然想起了什么，顺着黑色燕尾服上的金链掏出一块怀表。

  “哦，会议要开始了。”他带着一丝惋惜说，“我还想再与你聊聊呢。但是现在我们得离开了。”

  “放心吧，导师先生。接下来我可能会写信询问你很多事呢。”“克莱恩”眨了眨眼睛，开玩笑道，“只要你不嫌弃我烦。”

  科恩笑着摆了摆手，阿兹克也温和地看祂一眼。两人准备道别。

  “等等，阿兹克先生。”“克莱恩”突然说，“我想知道报纸上是怎么报道的。你能将报纸借我看看吗？我看完之后会放在斯通先生这里。”

  “不用这么麻烦，‘莫雷蒂’先生。直接拿去吧。”阿兹克将手上的报纸递给祂，“我们得上楼了，记得写信，我和科恩的地址没变，依然是霍伊大学历史系办公室。”

  他笑着转身，与科恩一块离开了房间。

  祂脱帽行礼，目送两个金灿灿的灵魂离开，又向办公室的主人哈文.斯通道别。祂优雅地转动着自己的礼帽，将它扣在自己头上，慢悠悠地沿着走廊走出了大门。

  就着阳光，祂抖开了报纸，看到了上面的眉页栏：

  “廷根晨报”。

  祂略过它，向下扫去，很快就在“新闻版块”看到了“入室抢劫杀人案”的报道。

  “……据警察部门透露，韦尔奇先生的家里，场景惨不忍睹，并且丢失了所有的黄金、珠宝和钞票，以及一切值钱的、便于拿走的物品，甚至连铜便士都没有剩下。有理由相信，这是一伙残忍凶恶的歹徒，他们会毫不犹豫杀掉看见了他们长相的无辜者，比如韦尔奇先生，比如娜娅女士。

  “这是对王国法律的践踏！这是对公众安全的挑衅！没有人希望遭遇类似的事情！当然，一个好消息是，警察部门已经锁定了凶手，抓到了主犯，我们将尽快给出后续报道。

  “记者，约翰.勃朗宁。”

  嗯，主犯。指的应该不是我。

  祂开始悠闲地四处看着，打算找出之前看到的那几个关系错综复杂的男男女女。就在这时，一种被注视的感觉降临于祂的身上。

  “……”

  总是在注视别人的邪神沉默片刻，才明白过来这种感受是什么。

  祂新奇地感受着这具人类躯体背后竖起的汗毛，再次感叹了一下皮肉之躯的奇妙。祂下意识举起手，想让那个胆敢窥探神秘的凡人出现一点小麻烦。

  可是手刚抬起一半，祂又记起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“普通人”。

  唉，人类生存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吗？有些佩服这些生物了。

  “克莱恩”无奈地按了按帽子，慢条斯理地将报纸折两下，夹在腋下。然后晃了晃新买的漂亮手杖，向校外走去。

  目标地：圣赛琳娜教堂——黑夜女神教会在廷根的总部。

  邪神先生看上去非常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一轮红月，轻声祈祷道：

  “赞美女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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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呯——！”

  一声巨响过后，人声和警报交织在一起，显得异常热闹。

  一个声音极力嘶吼：“怎么回事！发生了什么？刚才那个声音是什么？！”

  另一个声音响起，既恐惧，又茫然：“是……是‘0—17’……”

  他喘了口气，继续说：“‘0—17’刚，刚才……突然动了起来。它走到墙边，用手扶住墙，将头后仰，然后……

  “……一头撞向了墙壁……？”

  “……？？？”

  TBC.

  （十二）